Alfons Mucha: Zodiac, 1896。這張圖描繪黃道十二宮(十二星座),當年被做成月曆封面,現在被做成拼圖販賣。筆者在當場看到有一稚子園小女孩吵著要買回家,她概略夠聰明概略完成五百片拼圖,而她爸爸也夠傻/夠有錢,所以~不知那小女孩完成爲了沒有?如果要仔細欣賞畫作,請自行谷歌。
叙文:
往年以來,在台北天龍城,有幾場歐洲知名畫家的展覽接連舉辦(註一);筆者習於附庸風雅,也去看了幾場。筆者本來計畫寫一篇「Millet, Monet, and Mucha ~台北的3M社會奇觀」,但因 Mucha 筆下的女人太過迷人,讓筆者一時無法他顧,隻能先談談「慕夏的女人們」,3M 就晚點再說了。事實上,單隻「慕夏的女人」即是個龐大的題目,所以將會分成四個部份討論,分別是「女人在巴黎, focused on Sarah Bernhardt」、「慕夏心裡的女人」、「女人血拼/血拼女人」、「是捷克還是女人」;文中雖然隻要一小部份是緋聞,但還有其他八卦、以及值得欣賞的畫作,請讀者們急躁閱讀。
慕夏的女人們
再開始仔細討論幾個子題從前,先讓我們想一想:為何慕夏畫中的女人這麼迷人?以下是筆者的看法。
藝術品要能夠排彙人,必須適度的呈現真實、讓觀者有親切相識的感覺,也必須適度的脫離現實,讓觀者得以寄託理想或夢想(註二)。Mucha將此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讓與他同時(以至現今)的大部份觀者都能感受不快舒適,既不會覺得無聊有趣、又不會太受安慰,因此他活着時就能獲得各階層社會人士的喜愛。若要形容他筆下女人的特質,或許概略說是:獨立自大又不會太強悍順眼、安詳平靜伴隨不太誇張的喜悅、岑寂自足仿佛無所虛浮、沒有令人膽寒厭惡的強烈欲望…,以上這些都不會威脅到觀者—當時以男性觀者為主、現在或許是女性觀者居多—。正如前述,Mucha 筆下的女人,大多真實的不像聖人或巫婆,卻也足夠脫離現實,讓我們看不出她們的個性情緒、身分職業、社會地位、種族靠山…等等。至於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Mucha畫中,這與其他新藝術(Art Nouveau)作品有何異同,巴黎的新藝術又有何特別之處…,這些問題以下將再作討論。
註一:關於歐洲知名畫家,往年在台北的展覽搜聚「米勒(Millet)和巴比松學派」、「莫內(Monet)的睡蓮」、「夏卡爾(Chagall)的愛與美」、「慕夏(Mucha)與新藝術烏托邦」、「畢卡索(Picasso)特展」;為了這些展覽,投入的公私資源甚鉅,也排彙了許多人的眼光,以至有本土(?)藝術家前往抗議(連結)。
xyz 註二:可參閱 Sigmund Freud:“The Uncanny”。這篇文章雖然談的是驚恐,但美感經驗與驚恐其實有共通的生理因素。
德布西(Claude Debussy):棕髮少女(La fille aux cheveux de lin)。約與新藝術同期的法國作曲家作品,就當作靠山音樂聽吧!
女人在巴黎,以及莎拉貝恩哈德
Francois Boucher: Diana Resting after her Bath, 1742。如果要仔細欣賞畫作,請自行谷歌。
Francois Boucher: Dreaming Shepherdess, 1763
Jean-Francois Millet: Young Shepherdess, 1871。如果要仔細欣賞畫作,請自行谷歌。
讓我們先看一些畫中的女人吧!在十八世紀從前,歐洲美術中的女人常出自聖經或希臘神話,再不然即是貴婦的肖像畫;即便畫家以尋常民女作為模特兒,也會用神話人物作為標題。F. Boucher這幅畫雖然是描繪牧羊女,但怎麼看都不比是真的;除非當時法國的牧羊女都穿蘇菲雅婚紗的禮服工作,而且有良多時間採花睡午覺。一百年後,Millet畫中的牧羊女就真實多了。
Gustave Courbet: Sleep, 1866。當年這幅畫被官方取締,被自願撤展。
Gustave Courbet: The Origin of the World, 1866。這幅畫(以及標題)讓筆者想到馬英九競選團隊的slogan「馬眼看全國」(連結)(連結)。畫家生前不敢發表這幅畫,直到1988(畫家死後111年)才公開。
Edouard Manet: Olympia, 1863。畫家完成後不敢立即發表,兩年後(1865)才公開,但仍引起軒然大波。當時展館必須派警衛保護這幅畫,手腕防止保守派的老憤青破壞畫作。
Tiziano Vecellio: Venus of Urbino, 1538。如果要仔細欣賞畫作,請自行谷歌。
Millet是巴比松畫派(Barbizon school)的代表人物之一,巴比松畫派則是法國浪漫主義(Romanticism)轉向寫實主義(Realism)與印象派(Impressionism)的垂危橋樑。大約與Millet同時期的庫爾貝(Gustave Courbet)則是法國寫實主義的代表人物(Millet也被視為寫實主義的畫家),他以工人為主題的畫作曾觸怒巴黎的上流人士「怎麼概略真的讓工人當副角?」,他以女同性戀為主題的“Sleep”更被禁止公開展覽。馬內(Edouard Manet)是另一位爭議性畫家,,他的Olympia徹底仿效文藝復興大師提香(Tiziano Vecellio = Titian)作品的構圖,可是因為描寫的是妓女和黑人女侍、隱含同性情慾、女副角又更不羞澀(無恥?)地直接注視觀者,因此也觸怒了巴黎的貴族和布爾喬亞(bourgeoisies)。當時繪畫審檢的標準概略是:女人不穿衣服很美,可是最佳偽裝成希臘女神、而且要略帶嬌羞,女人不行以擁有慾望、更不行以有同性戀慾望。
Edgar Degas: Waiting, 1882
Henri De Toulouse-Lautrec, In the Salon of the Rue des Moulins, 1894
再過二三十年,「繪畫中出現平民良人」不再是新聞。觀者概略在畫中看到芭蕾舞者(E. Degas)和妓女(Toulouse-Lautrec)、而且是她們集體生活保留中不那麼時髦(但卻真實)的那一面。畫中的女人概略擁無情慾,也概略大膽地直視男性觀者、以至袒露挑逗的神情…,這是怎麼回事?從十八世紀到十九世紀末,畫中的女人獲得束縛,在繪畫以外的真實全國,女天時漢子又發生了甚麼事?就在這時候,Mucha卻畫出不太真實、沒有慾望和情緒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他和莎拉‧貝恩哈德(Sarah Bernhardt)又是怎麼樣的關係?而莎拉又是怎麼樣的女人呢?
兩位名女人:此中一位是聖經中的女俊傑,另一位是名聲欠安的青樓良人。您猜哪位是哪位呢?左圖: Gustav Klimt: Judith(聖經中的女俊傑), 1901。右圖: Alphonse Mucha: La Dame aux Camelias(茶花女), 1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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