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時常不在家，所以...

2011.07.15

 
"Where is daddy? Daddy is working, and he will come home soon." 小小Ezii天天清晨起來自問自答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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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這近兩個月以來在血管内科與胸腔内科，幾乎天天早上三點半起床、四點出門上班，清晨九點多十點才到家，有時忙一點，甚至十二點多才回到家，悉數端視那天開了幾個刀，手上有幾個病人得處理、病人的急症狀況為何來決定。

終究回家要幹嗎？很疼愛的巴望他就睡在call room，麥回家了，回家才睡幾個小時而已。B堅持不管再怎麼忙，天天清晨都要回家吃晚餐、和我一同就寢。疼愛他這樣絞盡心力的工作還念茲在茲的每晚必回家和我相處那短短不到三尤其很是鐘的時間，相較之下，我這名副其實的假性單親媽媽還有什麼好報怨的？

不過阿爹不在家的時間多了久了，以是......Ezii心中似乎出現了母子當自強，阿爹擺邊放的認知觀點。 

   
 嚇！好巨的三隻鴨！直接手機上傳，就不縮圖啦
 
首先，這三隻鴨子各自的角色與阿爹在家的時間洩露了些動态...

原本隻需兩隻鴨，mommy duckie 和baby duckie，有天Ezii溘然在他的寶寶玩具中找到小時候的磨牙鴨子玩偶（中間那隻），於是，Ezii開始稱呼這隻鴨子daddy duckie。我很單純的就認為，因為有娘了、有寶寶了，第三隻稱為爹沒什麼好奇特的。就這樣，這三隻鴨子和泰迪熊和Ezii成天到晚共進退同玩耍。

隔一陣子後，阿爹開始提出疑問了「為什麼daddy duckie比mommy duckie小阿？」、「daddy這麼強壯應該是大隻的阿，伎倆保護家裡阿」 Ezii聽了後，直接說"Mommy is big and strong, mommy protects Ezii, daddy goes to work （媽咪又大又強壯，媽咪保護Ezii，爹地上班去）"

我和阿爹頓時睜大眼睛對望了好一會兒，很訝異Ezii會這樣回應。

原來「阿爹上班去」對Ezii來說，不是隻需純粹的「上班」而已，對兩歲兒的小鑒戒靈來說，還有更多更深的涵義與體會在其中。我和B聽了都很感觸感化，是說，我們也不願意B的父親角色與人夫角色如此衰敗，隻是我們又能何奈？這便是這階段我們得過的保留模式。對於開心工作想給家人未來好保留的阿爹來說，聽著愛兒這樣說心裡酸酸澀澀的，開著自己打趣說「看來我該換工作了」。我的心裡也酸酸澀澀的，雖然一方面來說很感動於對Ezii的付出他真的有感觸到，一方面也疼愛老公與小兒各自的感觸與心路歷程。

再來，Ezii對家裡的房間認知也傳達給我們這樣的訊息...
 
前幾週，Ezii和阿爹溘然聊到家裡的兩個房間，一間是我和阿爹的主臥房，一間是Ezii的臥房與玩具間。

Ezii堅持和阿爹說 "This（主臥房） is mommy's room. That is Ezii's room."

阿爹問他 「那爹地睡哪裡呢？」 Ezii回答"Daddy sleeps in mommy's bed (爹地睡在媽咪的床上)"

xyzxyz資訊工坊 在Ezii的小鑒戒靈中，主臥房裡的東西但凡媽咪的，因為大多數時間但凡媽咪在用吧？阿爹聽了馬上說 「這（主臥房）是爹地和媽咪的房間，是爹地媽咪兩個人的」，不過Ezii當然馬上糾邪道「不不不，這是媽咪的。」兩個人就這樣，想到時就辯一下。 好玩歸好玩，但阿爹和我心中，又是個酸酸澀澀的狀況。

除了Ezii上學時間以外，我天天獨自一手打理小兒，三餐以外，還加入地天黃昏和同學一同約去騎滑闆車，洗澡後的說故事與遊戲時間。週末帶著他到處和朋友玩耍，哪裡有诙諧的活動就往哪裡去，是種對心力、耐力、體力的極大鍛鍊，每個週一我都渾身酸痛的回到電腦前；更不要說天天沒兒子在身邊的那八個小時，我腦中繞來繞去的是Gramsci, 是Raymond Williams、是Stuart Hall。 天天隻給自己八小時，每週四十個小時，除此以外，我但凡Ezii的。這但凡因為既然阿爹得出席，更無法決定他能出席幾何，那我這個母親的角色與份量怎能不久不多出更多呢？

寒假開始，Ezii的day care有著一連串的暑期活動，足球營與雙語課程，加上原有的音樂與跳舞課，天天都把小孩操得暨開心又徹底淹滅體力，時間一到就倒下去睡。原本有時還會硬撐著要比及阿爹回到家才肯睡的Ezii，已經好陣子沒見到阿爹了（阿爹這回連19天工作，中間徹底沒放假）。   

聽很多朋友說，等孩子大了、慣了父親長時間不在家的狀況後，甚至連「爸爸什麼時候回來？」、「爸爸會早點回來嗎？」這樣的問題都不會再問了，就過著自己的保留，等看到爸爸時再互動（凹嗚～有沒有這麼幼稚穩重阿？）。

至少，現在的Ezii對阿爹還是天天念著；隻是母子當自強，阿爹擺邊放的心裡認知早已悄然出現了...

 
【後記】

我有沒有幫孩子改觀？

說真的，哪個母親遇到這樣的狀況，不會和孩子好好說明為什麼父親時常不在家的原因？以及導正相關的觀念？雖然阿爹時常不在家，但我幫他所傳達的、對Ezii的關心與愛，隻需更多。

誰會巴望一家人每個角色在家庭中的再現與份量呈現不屈衡的狀態呢？不管是實際上大要抽象觀點上，皆是。